第96节(2 / 3)
眼下的场景。
她手指搭在方知悟的肩头,说道:“别呆坐着不动, 阿悟, 你又不是一尊雕塑。”
作为回应,方知悟单手抱紧了对方。
那种温暖的、真实的力度,使得内心自内而外叫嚣着潮水上涨淹没头顶和呼吸的幸福。
池霭的气息倾洒在他的耳侧,明明视线以下已经呈现出敞开的姿态, 但池霭的大脑仿佛与身体是个部分, 她指导着他的声音冷静而从容, 瞳孔中倒映的水光如同星辰破碎的连影。
方知悟抬起手指,探向热源所在。
他不敢再同池霭对视,睫毛狼狈地一颤再颤,眼睑之下的潮红从十几分钟前洇染至今。
“是这样吗?”
他的手指舒展又屈起。
池霭咬住他的耳朵:“看来你初中的生物课学得不太好。”
残忍地评价完毕,她松开唇齿间滚烫的皮肉,继续发出指令:“向上。”
言语的未尽处她又压低声音,在方知悟颈侧道出生理学上的名词。
方知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见。
他怎么也想不到, 当初单方面纾解的双方换了个位置,等待池霭沉浸其中, 而自己为她服务, 会是如此面红耳赤, 心脏急速跳动到快要爆炸的场景。
“找到了吗?”
“你怎么又在分心?”
池霭有些不满, 她伸手一同来到方知悟手指所在的地点,用指甲按住他手背上突突直跳的青紫脉络, 哑着嗓音, “你之前说过会帮我……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我、我没有。”
方知悟忍着万分的羞耻,又担心她不耐烦了抽身离去, 只能低声下气地辩解,“我又没谈过除你之外的女朋友,哪里来的经验……霭霭,你好好教教我,我会认真学。”
“我这不是在教你。”
池霭慵懒的声音像是喘/息,又仿佛蕴着隐忍绵长的笑意,“我怎么记得某个人吹嘘自己经验丰富,怎么到现在,又变成除我之外没有其他的女人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知悟以为自己最需要的是池霭的鼓励。
然而在听见她的嘲笑之后,又莫名燃起了一点不甘落后的好胜心。
潮红顺着眼睑弥漫进了瞳孔,为冷调的灰绿染上如醉的靡丽。
他单手笨拙地讨好着,另手反扣住池霭的后颈,使她的唇瓣居高临下触碰到自己的眼睛。在发沉的鼻息里,方知悟恳求着:“霭霭,我……”
作为回答,池霭张开五指,毫不留情地按住了他最为渴求的本能。
她半吊着眼梢,素白的面孔呈现出罕见的婀娜妩媚。
满布着淋漓水光的手指抬起,在方知悟的唇间游移。
与轻柔的动作相反,她的语调却是警告:“阿悟,是你在补偿我,不是我在补偿你,”
说着,她掐了下那里,惹得方知悟发出一声同样短促的轻哼。
池霭带给的痛楚,让青年失控的自制力有了回笼的趋势。
委屈以及欲求不满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方知悟翘起嘴巴,只能依靠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能进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在车里,手脚都伸展不开,霭霭,我想去你家里……”
池霭嫌弃他喋喋不休,又反手为掌盖上去阻断了他的话音。
独属于池霭的气息随着掌心的轻捂,在方知悟的唇鼻间蔓延,清淡的、无痕的,又泛着诱人品尝的甜意,方知悟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心潮一下子再度澎湃起伏。
池霭却不喜欢他没有做一件取悦自己的工具的觉悟。
她涣散的目光微微一转,如同恶作剧一般抵着方知悟的额头对他说道:“祁言礼、这点就比你好,不我有什么要求,或是想在哪里,他都会全盘接受,而且还不会唔——”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在情事里还要被再次羞辱的方知悟气得眼尾泛红。
在刹那间的凶神恶煞,几欲将池霭生吞活剥之后,晶莹的水光打湿了他的瞳孔。
傲慢的、强硬的、喜怒不定的方知悟。
……何时有过这般弱势无助的时候。
池霭觉得自己光看着这种咬着下唇,倔强到极致,也委屈到极致的脸就快抵达极限了。
她啄吻过他的眼角,紧绷成弦的声音呢喃道:“方知悟,方知悟,我想看你哭……”
……
祁言礼最近很忙。
他安插到祁柏庭身边的女人,已经成功变成了祁柏庭不知道第几任情妇。一些生意商谈的重要场合,她像是一件美艳而昂贵的艺术品,被祁柏庭带在身边,随行出入。
也得益于她时时窥伺着祁柏庭的行径举动,祁言礼收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信息。
蚕食祁家的计划尽管突然加快了动作,但好在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然而让祁言礼头疼的是,他作为主要负责人的实业公司,最近有许多项目都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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