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他将胳膊撑在浴池边,强健的身形在血液中若隐若现。
“影,这血液正是新鲜,今日朕准许你共浴。”
“是。”影卫目光闪烁地开始宽衣解带。
他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亦没有半分耻辱。
遗憾的是,众人期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就在此时,寝宫外忽然有人进来。
——正是意图刺杀皇甫戾的女刺客。
荆雾崖一抬手,影卫便遁入黑暗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唯独那双眼睛,好似两颗玄色的宝石,闪烁着隐晦不详的暗光。
皇甫戾幽幽地问女刺客:“朕今日应当未曾宣人服侍,你敢违抗朕的命令?”
他其实早已看穿了一切,只是单纯生出一丝好奇心。
怎么会有女刺客如此愚蠢,明明扮演成宫女,却要违抗他的命令行事?
女刺客身形看似放松,实则透着紧绷:“回陛下,奴婢奉柔妃娘娘之命,特来向陛下送这支香膏,陛下您看……”
“哦,柔妃啊,她虽美丽,但并不愚蠢,更不会违抗我的命令。她是你的仇人?”皇甫戾轻笑一声,略微侧过了视线,这是他对女刺客失去兴趣的表现。
柔妃家是他前些年为了搅浑朝堂的风雨扶持起来的,平日里行事乖张,在民间不知做出多少恶事,很多人恨毒了他们。
女刺客就算是死,也想让柔妃失宠,身份便不必多言了。
女刺客瞳孔一缩,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第一时间将藏好的匕首对准了皇甫戾的眼睛。
“狗皇帝纳命来!!!”
皇甫戾定定地看着女刺客,眉头微挑。
女刺客以为对方吓懵了,自己即将得手之时,忽然脖颈一凉!
下一刻,一具无头尸体倒在了浴池的边上,被一双长腿用力踹到了另一边。
这是在避免女刺客的血液玷污了一整座珍贵的血池。
“真不错,让我在沐浴中也欣赏到了一出好戏。”
皇甫戾欢笑地鼓了鼓掌。
影卫单膝跪地,镜头中,皇甫戾不着寸缕的身形恰好被影卫的半个身子所阻挡,而影卫的视线对准的地方,正是……
“还得是你啊,影。”
皇甫戾伸出带血的手,指腹在影卫的喉结处扫过,随后是下巴,嘴唇,侧脸,轻柔的动作带着一丝旖旎的味道。
最后,皇甫戾轻轻拍了拍影卫的头顶。
“不愧是朕独一无二的利器。”
得到了夸奖,影卫餍足地眯起了眼睛。
即便只是被利用,他也无比荣耀。
天下那么多人,只有他能被利用。
他是眼前之人的独一无二。
“真情侣,果然就是不一样。”
导演入神地盯着镜头里和谐的画面,出于真情实感地夸了一句。
荆雾崖的演技那是相当可以,他站在那里,几个动作几句台词,便能让人相信皇甫戾这个角色是活生生的人。
这即是他给到观众的信念感。
演员在演戏时,小动作不能多,多了容易让观众出戏,但也不能刻板地按照空荡荡的剧本演,否则就成了只会说台词的纸片人。
实力派演员都会根据角色去设计一些专属小动作,导演认为荆雾崖已经能够称得上是新生代演员里的实力派了。
“cut!很好!之后我们再来两条,这场戏就算是过了。”
这一场戏过后,荆雾崖又马不停蹄地拍了一天,直到后半夜才收工。
期间,陈烽火也演绎出了一位完美的影卫,只偶尔在镜头里露个面。
比如在朝堂上,当大臣们你争我吵、暗云涌动的时候,荆雾崖看似认真倾听,实则视线游离情绪不佳,只偶尔会在某一刻将瞳孔凝聚在一个点上,眉头微微上挑,确认自己的利器依旧陪伴在身侧后,才会漫不经心地扬起嘴角。
而当影卫受他的差遣去执行任务时,他的脸色看似平静,实则会呈现一种山雨欲来的阴沉,不久后肯定有人要死,死法很惨那种。
就像是剑客遗失了宝剑,哪怕面上装得再怎么云淡风轻,无形中也好似被打断了手臂,隐约陷入到不安的状态中,支起了浑身的刺。
一天的戏演完后,荆雾崖身上属于皇甫戾的那股精气神立时消散了。
跟导演坐在一辆保姆车上,他毫不顾忌前面几个大直男电灯泡,抱着陈烽火就是一阵吸。
“我累了累了累了,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呜哇呜哇~~”
剧组现在赶进度,将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而荆雾崖现在就是牲口中的荣誉耕牛,强壮、耐劳、高效率。
打完工哪有不发疯的?不过强撑罢了!
陈烽火:“乖~”
荆雾崖用力呼吸:“呼哧呼哧!”
车上的其他人纷纷愣住。
荆雾崖现在的样子和戏里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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