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最后一人(2 / 3)
能性。
她在烈日灿烂的午后待在病房里继续纠结,门被敲响,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了进来,也不是医生,但柏诗对他感到无比的熟悉。
“你是谁?”
男人笑了下:“认不出我吗?”
他的声音缥缈,像隔着个空间在和柏诗说话,但仍旧能听出来是谁,柏诗皱眉:“神子?”
男人:“叫我的名字就好。”
这张脸也不算丑,但和他做出的慈祥表情太过违和,柏诗忍不住问他:“这又是谁的身体?”
恩伯忽:“记不清了,可能是上上个世纪的人,你不喜欢他的容貌?”
不是这个原因,柏诗:“这些人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回归到灵魂之乡了吗?”
恩伯忽摇头:“我不能说,这关乎到世界的秘密。”
恩伯忽:“你为他们感到悲伤?因为他们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在椅子上坐下来,穿着的明显身份不凡的长袍堆迭在四周,更像个吟游诗人,“你不相信灵魂和皮肉能够分开的理念,所以不能理解,用世俗的眼光去审视神和信徒当然只能得到‘他们是异教徒’的结论,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信仰我。”
柏诗尴尬地笑笑:“那还是算了。”
柏诗:“你来干什么?”
恩伯忽:“我将负十八层重新装饰了一番,会很符合你的喜好,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柏诗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对他仍然警惕,“不了,我暂时没兴趣。”
恩伯忽没在意她的拒绝,他来找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链,示意柏诗到跟前来,“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吗?”
他的话摄住柏诗所有注意力,那些小纠结被抛诸脑后,她听话地走到他面前,被他握住手,将冰凉的手链缓缓扣到她的手腕上。
那是条十分奇怪的饰品,纯银的细长锁链上镶嵌了一颗土黄色的珠子,一半浑浊一半清澈,握着那颗黄豆大小的珠子转一圈,发现周围均匀地间隔着有待镶嵌珠宝的底座,不多不少,加上已经存在的黄色珠子一共五个。
柏诗:“这是什么?”
恩伯忽:“我不能说。”
柏诗:“……”
真是像极了小说里为了推动剧情明明知道原因但就是不说的隐藏大佬。
柏诗气急败坏地嘟囔:“我就不该问你。”
她气恼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取悦了他,恩伯忽掩着嘴咳了声,眉眼的笑意比他刚刚高深莫测的样子真实多了,“这是我成神时伴生的珠子,现在只是个饰品,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你需要它。”
“它是你对这世界解谜的重要线索,好好戴着它,你才不会被排斥。”他握住她的手,现场教学:“我知道你之前一直摸不到使用精神力的门槛,现在再试试?”
柏诗将信将疑地闭上眼睛,脑子仍旧乱糟糟的,一会想出逃的事,一会想神子会不会发现,一会又想想之前见过的那头鹿。
如果不是被污染了,其实它还挺可爱的。
恩伯忽的声音突然响起:“集中精神。”
他把柏诗抱进怀里,让她的身体完全放松:“在脑子里想着见我,然后呼唤我的名字。”
一阵白光闪过,柏诗好像穿越了什么奇怪的门,四周亮过后又变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触摸到她的脸,她甚至感到了微风的吹拂。
恩伯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更近,也更清晰,柏诗睁开眼,第一眼看得不是近在咫尺的恩伯忽自己的脸,而是周围完全变样的环境。
草长莺飞,春风徐徐,地上的花随意地开在各处,太阳悬在高处,柏诗因为之前的阴影总觉得它又会从中间裂开,远处只有一棵巨大的树,树上建了个房子,门口有垂下来的木梯,恩伯忽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她本以为要从梯子上去,他却抱着她直接飞起来。
柏诗:“……既然用不着,为什么还要弄这个梯子?”
恩伯忽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眯眯地回答她:“因为好看。”
进了门,屋里的家具都很温馨,柏诗越看越觉得熟悉,直到看见自己照片做成的冰箱贴,她终于明白了,“这是哪?你把我家一比一复刻过来了?”还加了一些草木覆盖上去做点缀,才让她一开始没认出来。
恩伯忽伸手摸了摸裹满窗户的藤蔓,生机盎然的绿色从这个狭小的窗口完全溢出来,“你很想那个家,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柏诗刚想说什么,背后被某种坚硬的东西抵住,她转头,视线往下,才看见一只漂亮的小鹿。
“你刚刚夸它可爱,所以它不听我的劝阻直接过来找你了,”恩伯忽说:“祓除污染让它元气大伤,它现在是幼年期,应该更可爱。”
它还没有柏诗膝盖高,只有那双角大一些,看起来要把它压坏了。
柏诗蹲下来和它面对面相视,小鹿轻轻鸣叫两声,声音清脆悦耳,像玉环相撞后留下的长久余韵,它把吻部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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