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 5)
波兰的形势很担忧,他认为娜塔丽打算作的这次旅行风险太大。”拜伦说:“我去会起什么作用吗?”
“会的。你知道埃伦如今背后怎么叫你吗?那个宝贝孩子。他怎么也不能忘怀你在赛马时的那番作为。”
“你向他夸大了。”
“我没有。你表现了突出的镇定。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埃伦事后知道了之后,他也有同样的想法。那匹马很可能要了他的命。假若我告诉他你也去,我估计他也许不会再罗唣了。”
“你的朋友斯鲁特看到我跟你一道来,也许会觉得不快。”
娜塔丽略带苦笑说:“莱斯里-斯鲁特由我去对付。成了吧?”
“我考虑一下。”拜伦说。
“你要是缺钱,我愿意借你一些。”
“哦,钱我有。娜塔丽,说实话,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我想我还是跟你去吧。杰斯特罗一去希腊,呆在这儿也太冷清。”
“太好了,”她畅快地向他笑了笑。“咱们一定会玩得痛快的,我向你保证。”
“去完华沙以后呢?”拜伦说。“你还回到这儿来吗?”
“大概是这样吧——要是这个时期领事还没能说服埃伦回国的话。他确实正在埃伦身上下功夫呢。那么你呢,勃拉尼?”
“哦,也许我也这样,”拜伦说。“我现在是闲荡着。”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杰斯特罗博士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吩咐开一瓶香槟酒。“拜伦,我没法告诉你这么一来我心里有多大一块石头落地了!这个顽固的姑娘不知道波兰这个地方有多野蛮,多落后。可是我知道。就我的亲威们的来信看,自从四十五年前我离开以后,那儿丝毫也没有改进,而且那儿的局势实在极不稳定。那个留小胡子的坏蛋1正在叫嚣得很凶,咱们得做最坏的准备。不过,事情发生之前总会有点什么警告。如今,我放心多了。你是个能干的年轻人。”
1指希特勒。
“你说得仿佛我是个白痴似的,”娜塔丽啜着香槟酒说。
“你是个女孩子家。这一点你不容易记住。小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爬树呀,跟男孩子们打架呀。嘿,那么我一个人守在这儿吧,这我倒不在乎。”
“先生,您不去希腊吗?”拜伦说。
“我还没一定。”杰斯特罗看到他们迷惘的神情,笑了。
“我在护照方面有点麻烦,我一直也没去纠正它。我不是美国出生的。我父亲入了美国籍,我也就归化了。如今,一重换护照,才知道原来还牵涉到什么公交手续。尤其我已经九年没回去了。这个问题在八月底以前也许可以澄清,也许不能。如果不成,那我就明年春天再作那次旅行。”
“这个问题您可一定得解决,”拜伦说。
“啊,自然。领事说,这类事情以前很好办。可是自从大批难民从希特勒那里往美国逃,规章严起来了。嗯,勃拉尼,这么说来再过几个星期你和娜塔丽就要去华沙啦!我再高兴不过了。我相信她很需要个保镖的。”
“埃伦,你也可以爬树去了,”娜塔丽说。她脸变得粉红了,他叔叔朝她笑了起来——一个星期以来他头一回笑得这么畅快。
“我希望你们会想办法会会我的表弟班瑞尔,”杰斯特罗对拜伦说。“自从我离开波兰以来,我就没再见到他了。可是
我们每年总要通上这么三四回信。临机应变一直是他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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