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徐相对我从无要求,是徐相落难之后我自愿为徐相奔走。”
白流年:“那他就是无一人可用,更可怜。”
他看着慕容琉璃认真说道:“此前很多人判断,冀州的勋贵老臣会跋扈,会不把高清澄放在眼里,若高清澄咄咄逼人,他们就真敢把高清澄永远留在冀州。”
“这么想的人当然没错,高清澄会这么想,叶无坷也会这么想,因为他们是入局的人,他们不得不把所有可能都想到。”
“叶无坷在林州遇刺而未死是我预料之外,当然,也是办事的人不尽心,但也试探出来,叶无坷担心冀州局势所以把人都派去高清澄那边了。”
“一次杀不死叶无坷,让他暴露出来身边没人的事实,那么下一次,叶无坷还能躲过去?”
“而冀州局势,乱不在那些勋贵老臣,他们不会对高清澄不礼貌,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忠诚于陛下。”
“他们会飞扬跋扈不假,他们会目中无人不假,但他们紧守一条戒律那就是不惹陛下生气。”
“不惹一个人生气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只要惹人生气的事就不做,第二种办法是,惹人生气的事偷偷做。”
他看向慕容琉璃:“懂了吗?”
慕容琉璃摇头:“不懂。”
白流年叹道:“我该向你收多少束脩才行啊”
他放下碗筷。
“你说他们忠于陛下,他们当然比谁都忠诚,哪怕是到了现在,陛下让他们去杀谁他们绝不会有丝毫迟疑,哪怕是陛下让他们死,他们也会叩首告别。”
“但他们真的一点错事都没有做过?显然不是,他们身上没有值得追究的错处,那他们的孩子们呢?唐旭真的只有一个?”
“但他们藏的很好,他们不敢让陛下知道,所以那就把他们的恶逼出来”
他看着慕容琉璃:“老臣们不笨,但他们的孩子就未必不笨了,他们不断被抓,不断有人死,那你说他们的孩子们急不急?”
慕容琉璃:“把藏在水下的逼出来。”
白流年点头:“没错。”
慕容琉璃:“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流年微微一怔:“为何突然问这个?”
慕容琉璃道:“我一开始判断你说的白家,就是冀州这些勋贵老臣的代人,但你对他们下手都这么狠,那你显然不是。”
白流年:“白家从来都不是谁的代人,白家只是一个做些小生意的小门小户。”
慕容琉璃哼了一声。
白流年笑:“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他从身上摸索出来一件东西递给慕容琉璃:“你虽然蠢了些,但你长得好看所以我对你有善念有包容。”
他递过去的是一个玉瓶,比大拇指也只是稍微大一些罢了。
“这里边是一颗可以假死的药,藏好,若你不幸被抓,那你就服药假死,我再救你一回。”
说完后白流年起身:“你去忙你的事,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慕容琉璃问:“你要做什么?”
白流年:“你是放火的那个,我得救火啊。”
他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也很累。”
他擦了擦嘴:“我做的是伺候人的事,伺候人的事哪有轻松的。”
说完后转身出门。
只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到了沱河边上的一个小渔村。
在渔村外停着一艘商船,白流年到了之后就换了一副面孔,格外谦卑恭顺的上了船。
到船上,那个四头身的被称之为少爷的人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还在提裤子。
“中原胸大的就是少见,还是外边的娘们儿胸大的多。”
少爷看了看白流年:“怎么个事?”
白流年俯身:“少爷,得动手了,高清澄有点本事,快查出来了。”
她有没有能力左右这个局面,她也不自信。
虽然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全都是徐相安排好的。
白流年让她去抓人,去杀人,她故意问白流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白流年回答说你不必管,只照做即可。
慕容琉璃又怎么会想不到,白流年的最终目标还是要指向徐相?
人人都说徐相是一棵大树,乘凉的时候这棵大树好用,顶罪的时候,这棵大树当然也好用。
出发之前,慕容琉璃再次找到白流年。
“我有几件事不明白,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