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真杀人了。
他们只想要粮食,可不想成为林寒刀下的枉死鬼。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胆战心惊。
尤其那些没有选择离的难民,他们看到这一幕也是暗自捏了把汗,幸亏他们当初选择相信林寒,否则便会落得跟黄吉等人一样的下场。
林寒甩去刀上血珠。
他很明白,乱世当用重典,而且这些日子投奔的流民越来越多,若不借今日之事立威,日后必生大乱。
随后,护卫队的人将黄吉的几个兄弟一一处死,更是将今日离开村子的人彻底轰了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做完这一切,林寒看着马车上的粮食,大声吩咐道:"卸粮。"
他收刀入鞘,仿佛刚才只是宰了群畜生。
护卫队立刻行动起来,将车上的粮食一袋袋搬往村中的祠堂中搬。
沈清漪站在祠堂屋檐下,看着那个曾经还颇为稚嫩的猎户,如今举手投足间已有了枭雄气象。
她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口,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抖,不过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
甘奶奶不知何时拄着拐杖来到她身边:“丫头,看明白了?”老人浑浊的眼中闪着精光,“这就是为什么老身说,温泉村可以没有甘婆子,不能没有林寒。”
祠堂外面,领到粮食的难民们千恩万谢,有人甚至对着林寒的方向磕头。
很快,林寒便派人去通知全村的人来领粮。
人群在祠堂外排成长长的队伍,每一个从祠堂里出来的,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祠堂门口的队伍里,沈冬儿踮着脚尖不停张望。
她和父亲也是来领粮食的,不过对于那些粮食,她显然更关心林寒的状况。
这么多天不见,也不知道瘦了没。
“冬儿,稳重些。”沈康时板着脸训斥,心里懊恼。
自家的两个闺女都被林寒这小子迷得神魂颠倒的,简直不成体统。
而随后,他回头便向走出祠堂的村民搭话,“李叔,这么点粮食够吃吗?林寒这孩子不懂事,待会我得说说他。”
被称作李叔的老汉连连摆手:"够够够!沈老爷好福气啊,有这么个能干的女婿!"
沈康时捋着胡须,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自从林寒在村中站稳脚跟,他这个准岳父走到哪都能收获一堆奉承。
虽然面上总要摆出读书人的矜持,心里却受用得很。
"爹!到我们了!“沈冬儿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里是按捺不住的雀跃。
沈康时整了整衣冠,刚要迈步,女儿已经像只欢快的蝴蝶般飞进了祠堂。
他摇头叹气:”成何体统"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祠堂内,林寒正在核对账目。
连日的奔波让他眼下浮现淡淡的青色,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忽然一阵熟悉的桂花香飘来,他刚抬头,一团红云就撞进了怀里。
"林大哥!"沈冬儿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蛋贴在胸膛上,“我好想你!”
林寒手中的毛笔"啪嗒"掉在桌上。他下意识环住怀中人。
周围响起善意的哄笑,几个年轻护卫还吹起了口哨。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沈康时跨过门槛,见状连连摇头,声音却不大,刚好能让冬儿听见,”要抱也得回家再抱啊"
沈冬儿这才红着脸松开手,却仍拽着林寒的袖角不放。
林寒轻咳一声,对发粮的队员点点头:“按人头给沈家分粮。”
沈康时闻,胸脯不自觉地挺高了几分,等着看自家能多分几斗米。谁知粮袋上秤,竟和其他人家一般无二。
他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胡须一翘一翘的。
"沈伯父。"林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村中规矩,一视同仁。”
可沈父现状,明显还是有些不高兴。
沈清漪不知何时也进了祠堂,见状连忙和妹妹一左一右架住父亲:“爹,我们回去再说。”
沈康时被两个女儿半拖半拽地拉出祠堂,直到拐过墙角才甩开她们:“反了天了!我好歹是他未来岳父,多给斤米能怎样?"
"爹!"沈冬儿急得跺脚,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才压低声音,“林大哥刚杀了黄吉立威,您这不是让他难做吗?”她突然抿嘴一笑,“而且他刚才悄悄告诉我,在马车上给我留了两只山鸡呢!"
"山鸡?"沈康时眼睛一亮,怒气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