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着车往回走了。这一次,我们把监控画面放慢了,因为人太多,我们几乎只能看到送餐伙计的头。仔细观察之后,我们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线索。
我们又把后两天的监控画面在另外两台机器上播放了出来。这一对比,我们总算发现了一些端倪。
一共三天,前两天是伙计送的餐,后一天是老板送的餐。他们都经过了这条拥挤的街道,并且,因为人太多,他们都是推着车走的。每一天,他们回程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了有一个寸头模样的人,和他们挨的很近。
画面太模糊,没有办法直接就辨认出贴着他们走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从表面上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因为,监控摄像头只捕捉到他们的头,他们的身下,全部拥挤的人群给挡住了。
那个人,一直跟随伙计和老板,走出拥挤区域的时候,他们才分开走。很快,他们都消失在了监控摄像头的可视范围内。但是,最后一天,在贴着老板和伙计的那个人马上要离开监控摄像头可视区域的时候,我发现了他一个动作:抬手在额头上一抹。
罗峰问我这动作有什么奇怪,我想了想,告诉罗峰,人的动作,往往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这也是犯罪心理学的经典观点。说着,我指着正捏下巴思考的陈凡,说陈凡捏下巴,表明他陷入了思考。
抬手往额头上一抹,有可能是放松的表现。并且,我注意到,这人是在最后一天才有这个动作的,很可能,是他认为已经完成了一切,所以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所以不经意地做了这个动作。
“这也不是绝对的。”陈凡毕竟是个警察,对犯罪心理学也有一些研究:“或许,他就是觉得热,抹了一下汗水呢?你看,他抹了额头之后,手还一甩,这分明是在甩汗。”
陈凡说着,还把那个画面重放了一下。
我微微一笑:“动作和心理,从来就没有必然的联系,一切都只是主观的推测而已。但主观的表现多了,串在一起,就成了破案的关键,你身为警察,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随着刑科技术的发展,客观证据越来越重要,但是毕竟刑科技术有限,主观证据和推理,仍然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陈凡还不是很明白,我只反问了他一句:“这么冷的天,如果不是经过剧烈运动,可能会出汗到需要用手抹额头,还要甩一甩的地步吗?”
陈凡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个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他出汗是因为他接了餐之后,跑着追上了伙计和老板,然后把他们腰包里的钱给替换了?”
“推测而已。”我说:“不保证准确性。但是,三次送餐的时候,都是中午。”
那片住宅区,大部分人都是民工,要么大晚上才回去,要么中午回去,因为太劳累,正在午休。假设犯罪嫌疑人在接了餐之后,立刻出屋下楼,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算被人看到,别人也不会注意,警方后来再询问,自然也问不出什么。
出了住宅区,抄近道,追上了伙计和老板,完全可能。
罗峰的眉头也是紧紧地蹙着,他问我有多少把握,我摇了摇头,再次强调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罗峰依旧不敢相信,因为,那条街区人虽然多,但是街道很窄,那个寸头模样的人,贴着伙计和老板一起走的时间,也才短短五秒钟而已。
五秒钟的时间,需要把人的腰包拉链打开,抽出里面的一张钱,再把事先准备好的冥纸塞进去,最后还要拉上腰包的拉链,这太困难了。他们还都是行走着的,而且,那个人还要保证不被其他任何人发现,罗峰实在想不到谁可以做到,就算是一些小偷扒手,都未必做得到。
这也正是困扰着我的地方。我想到了肥基,肥基的口袋里也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张冥币,肥基还活着的时候,我试图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冥币放进肥基的口袋,可是却立刻被肥基发现了。
我们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时间过的非常快,我们从影像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陈凡唉声叹气地,点了根烟。他很心烦,说如果没有办法在预期的时间内破案,他就再也没有脸当警察了。
大家都很疲劳,回到酒店之后,大家都各自睡下了。我躺在床上,小鬼就趴在我的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酒店里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前台的服务员打来的,服务员说有我的一份寄件,要我下去取。
我翻下床,把寄件取了回来。
那是一封信,没有写寄件人,只写着我的房间号。我问了服务员,服务员也只说那是有人随手往前台扔的,那人只说把信交给房间号的住客,之后就马上离开了。服务员描述起那个人的模样,说是那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口罩。
我把信拆开了,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和一张旧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收紧了。
黑白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已经死去的爸爸,还有一个是我。这张照片,我的印象很深,那是在我小的时候,和爸爸在一个公园前拍的。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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