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27gt;密室心跳(上)(1 / 2)
令人意外的是,上午太阳暴晒没多久,最能折腾的章皓月就中暑了。
前两天撒欢最是厉害,到了这种时候却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在场都是朋友,少了个人总是少一分乐趣,他们决定先回家休息,本来定好的下午去某个沙坡尾大吃特吃,也不得不改变成其他的活动。
勾雪梅确实知道,现在密室逃脱和一些桌游都很火。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还真有人跨越省市,在旅游地跑去玩密室逃脱。
“在家休息吧,皓月,浪费一个下午也没什么关系。”
经期中暑多么难受,她没有体验过。可身为女性,很多事情其实不需要沟通不需要交流就能产生共感。就像痛经喝热水这件事一样,劝说者的性别相当重要。
女人劝,那大概率是十指连心痛的感同身受,通常还能帮忙递出一颗常年备用的布洛芬。可是男人劝,效果就大打折扣。不论出发点是好意或是敷衍,不论这个男人究竟体贴与否,总归是理解不了这层痛楚的。
在来月经这件事上,“她”这个主体是核心,以此才能构建“她们”这个永恒的同盟。这一点,所有女人心有灵犀。勾雪梅也一样。
冰箱里的冰袋还没用过,她很快拿过来帮她降温。外表上的反应好祛除,生理上的呕吐恶心就需要时间来缓解。饶是章皓月身体倍儿好,都在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才真正缓过来。
不过,什么都不能阻止年轻人找乐子。月经都不能,更别说中暑了。
当勾雪梅试图再次劝阻时,章皓月已经美其名曰“纳凉”。
他们一伙人被一块儿拉拽过去,看到主题场馆的大门时,她才知道,所谓的“纳凉”是玩恐怖。
对于鬼神,她向来是保持敬畏的态度。
社会主义国家不存在鬼神,这只是党和部分科学家的态度。对于她而言,无法证实的东西,也永远不可能被证伪。所以即便当年破四旧大刀阔斧地砍掉许多形式上的迷信,那些根植在骨子里的恐惧仍旧不能消除。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孔子都说要“敬鬼神而远之”,她想,保持敬畏总是没错的。互相尊重,就不会招来奇奇怪怪的祸端了。
她的表情虽然淡定,手心里却已经全是冷汗。章皓月还特意选了个中式恐怖的本子,她佯装着大胆,其实精神已经准备跳崖自杀。
赵一藤看她有些不对劲,凑到她身边,微微俯身安慰。
“别怕,我帮你挡着。”
“谁挡得住啊!”
“挡不住就一起被鬼抓嘛,不挺浪漫的吗!”
浪漫你个大头鬼!
她鼓着眼睛就开始瞪赵一藤,也亏得他那么不要脸的一句,让她稍微放松一些。
不过,很快又陷入新的恐慌。
引导人员将他们连缀在一起,送往不同的开机场合。
勾雪梅的眼睛被蒙着,弯弯绕绕走了好多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要求进入某个狭小的空间中。
凉凉的冷气从四周喷薄出来,她摘下眼罩却也只看到一片黑暗,惊慌之中就在这里打转。想要维持一个成年人的体面,结果刚走两步撞到墙上,脚底就感受到陌生的触感。
一只冰冷的人手正抓着她的脚踝,喷薄的冷气从四周传来,她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当场就开始跺脚,小声地嘶叫起来。她不是唯一一个面对恐怖会大声惊叫的人,不大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根本没人注意得到她。
实在想不通,干嘛花钱来受这个罪啊!
她有些无助,一面忍受着黑暗与未知带来的恐惧,一面拼着勇气就去摸四周的墙壁,终于在几个转身之后找到一面镂空的小铁门。
可是,门锁了,要怎么出去呢?
找不到钥匙也找不到灯光,她想要呼求援救,那些还在忙着自救的孩子已经叽里呱啦乱作一团,她也只能自求多福。
人造的恐怖是不吓人的,别害怕,勾雪梅!
她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按摩,咽着口水又开始寻找灯源,最后只摸到一把小小的手电筒。开关一打开,朝着门外扫描,一张人脸亮白的人脸就出现在眼前。
“啊!”
打嗝一样的叫声,她恍然吓得后跳,蹲坐在地上就默念外婆教她的“南无阿弥陀佛”,那个罪魁祸首却轻笑起来。
“别怕,是我。”
赵一藤摸索着铁门的钥匙孔位置,来之前他已经大概摸透了这条小径的格局分布,刚刚又在转角处找到一串钥匙,料想应该是某些房门的钥匙,刚过来就听见勾雪梅嘟嘟囔囔地自我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起了小男孩的心思,想要吓她一跳。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这么害怕。过来给我打个灯吧,我给你开门。”
“不许吓我了!”
“不吓你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说了好几遍,勾雪梅才验证了这句话的可信度。
铁门缓缓打开,吱呀的怪异声响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中尤其可怖。勾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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