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 / 2)
“师父……”这是什么?话。
“怎么??”司樾挑眉,“这样的闯关竞技,你不热血沸腾么??”
恒子箫实在难以接话,看着他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司樾大笑着,甩手转身走了。
“开个玩笑——你自个儿待着罢。”
恒子箫目送她离去。
他入定了一个下午,晚上无事,便想着司樾的话,出门走了走。
如今的混沌宫和他刚来时确实大不一样了。
夜幕降临,宫中阁楼灯火通明?,栏杆画廊上每隔几步便镶了或大或小的夜明?珠,池中莲花彩光熠熠。
时隔三千年,这座沉寂许久的混沌界第一宫被?抹去灰尘,露出了原本的一貌。
恒子箫所到之处,皆有宫仆驻守往来,热闹得恰到好处。
他在水榭上凭栏远眺,这夜宫灯烛辉煌,可他匿在暗处,纵然?向光,也仅仅只是向光罢了。
再有几日,这一切便都将?成为回忆的一隅。
正沉思着今后的事情,恒子箫余角倏尔瞥到一抹黑影自后方走过?。
这人眼熟得很。
恒子箫转身,拱手道,“魔君大人。”
那人本目不斜视,根本没看恒子箫一眼,可听了这话,蓦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盯向了他。
恒子箫本只是出于礼貌地打一声招呼,不想对方却停下来了,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他愣了愣,正当他不明?所以时,那人开口,冷声道,“你叫剑某什么??”
“魔君…大人?”恒子箫茫然, 因?为上次盲剑不许他叫爷爷,所以他便也和宫里的其他人一样视他为魔君。
这称呼又有什么不妥么?
盲剑下?颚微抬,月白缎带之上, 锋利的眉宇间露出两分冷愠之色。
“神子, 你对剑某的名字有何不满么。”
恒子箫愈发错愕, “怎会……”这话从何说起?
“那你为什么不叫剑某的姓名,竟给剑某安上一个猫狗都能用的统称,你,是在蔑视剑某么。”
“我…”恒子箫顿时语塞。
他想起师父向他介绍这位二十八魔将之首时说的那句话——
「按理你该叫大爷。但他应该更喜欢被叫剑爷, 你就叫他……剑大爷好了。」
恒子箫顿悟, 似乎寻找到了和盲剑说话时的关巧。
他马上改口,“见过盲剑大人。”
“呵,剑修,恒子箫。”盲剑转身,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 一字一句地念过他的名字。
“剑气箫心么,真是起了个好名字。难怪你一来, 剑某便成故剑了。”
说罢, 他抬步便走, 一刻都不愿和恒子箫久留。
“……”恒子箫目送他阴冷地离开。
想了想, 还是没有?告诉他, 自?己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取的。
师父身边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古怪。
虽然司樾说了, 恒子箫可以随意走动?,可他始终没有?去到柳娴月的故宫。
那里仿佛是一处禁忌, 不止是恒子箫,任何宫仆都不会进入西宫。
中城一日赛一日的热闹起来, 街道上陆续挂起了黛紫色的锻花、灯笼,转眼间便到了月底,混沌界举界欢庆,庆贺他们的主人回归。
宫外办了祭典,宫内也设了一场酒宴。
到此为止,从前?的十三?文臣和二十八将,能来的全都齐聚了宫中。
只是当年和天界的那场大战,除柳娴月外,还有?六名文臣武将折损在了天上。
除此之外,这三?千年间亦有?几人逝世?。
开宴之前?,媿姈来问司樾,那些空出的席位要不要撤了。
难得喜庆的日子,空那么些座儿,看了难免叫人伤怀。
司樾说:“留着罢。”
媿姈照办了。
她在自?己身旁给恒子箫添了张座儿,因?不是正式的席位,所以和她隔得很?近。
柳娴月的席位空了,文臣一列,媿姈便是首席。
恒子箫左侧是带着她的媿姈,右侧正是鬼芝。
她还是那一套层层叠叠的繁裙,雪色的长睫瞌着,闭目端坐在喧闹的大殿上,自?成一道冷清的结界。
媿姈左前?方、对面的武将首席便是一身黑袍、脸蒙白缎的盲剑,盲剑之后是媿姈,随后便也空了一位。
到七位时,恒子箫又见到了熟面孔,乃是在城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鬼面良璞。
红枫赤枫今日终于回归了御前?侍奉的本职,两人难得伴在司樾身旁。
大殿之上摆一把宽大的玄金宝座,司樾斜倚上面,右肩靠椅背,双腿半盘半立,一条胳膊肘着扶手,捧了一把瓜子,咯哒咯哒地磕着,没有?半点正型。
她磕完的瓜子皮往地上一丢,在落地之前?就化成飞灰,消失在空中,不留丁点痕迹,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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