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节(2 / 3)
”
“我,我不是因为我闺女的事么?”
“但凡一种病形成,都有多种诱因而起,您因为郑小姐失踪之事而费心劳力,情志郁结,忧思过重,这是其一,再有毒物加身,就更加重您的身体承受能力。”秦流西沉声道:“而且我刚才为您把脉,您体内暗伤沉疴,我猜您曾伤及肺腑,属于死里逃生,能逃出死劫,乃是因为您当时年轻,才能恢复过来,但外伤好治,内伤却是不好治,这需要极细致的调养。种种诱因一起,您便日渐苍老孱弱。”
大将军下意识地捂着腹部,道:“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在一场战役中,被长枪刺中腹腔。”
那一年,确实是他命劫。
“除此外,您身上还不止一处暗伤,是有好几处,再加上外伤所致,您身体无法承受其重,您才不得不放权,否则哪个大将军,六十不到就解甲归田荣养呢?”秦流西又说了一句。
上位者手握大权,不到最后迫不得已都不想放权的,毕竟人走茶凉,而武将就更是了,兵权一散,剩下的就是面子情了。
纵观那些掌握兵权的大将,有哪个是痛快放下兵权的,哪怕像权璟那样的一霸,也是后代的子孙能接位了,权家老爷子才会退下荣养,这还是后继有人才痛快荣养,没有的,就是归田。
而大将军不到六十就已经放权了,并不是仅仅因为后继无人之故,更多的是他身体不允许,才不得不放权。
大将军瞥了秦流西一眼:“你懂的真多。”她不是道长吗,怎么还懂这些弯弯道道的?
左大人在一旁都急死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这慢性毒下在哪里呀?既然大夫都诊不出来,那岂不是无声无息的?”左大人问。
大将军也总算把紧要的放在眼前,他也是好奇,这毒要怎么下?
“既然叫无声,确实该无声息,这样的粉末,也不用多吃,只要混在香料里燃烧吸入,就能无声无息。”
“光是闻着,这毒也能渗入经络,使血液也能尝出毒物成分?”左大人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秦流西淡笑:“孕妇闻着麝香等物,也能怀不上孩子或流掉孩子呢?至于血里能尝出来,自然也有因为他喝过这毒物,也不多,偶然放进他喝的汤药里就成了。”
大将军遍体生寒。
谁,谁要害他?
他都已经失了女儿,老母亲也是常年躺在床,都快挺不过去,自己也很快变成孤家寡人,谁还看他不顺眼,想要他死?
“老郑,你可有用香?”左大人问。
大将军身子微微一僵:“安神香,自然是有用的。”
他为了爱女的事,夜不成寐,也时常从梦中惊醒,所以多半要点着安神香睡。
左大人看向秦流西,后者道:“去看看也无妨。”
三人起身往寝居去,走出花厅时,不约而同地都换了一张脸色。
秦流西看了两个面不改色的老人一眼,啧的一声,果然是久居上位的人,乍然被这事炸了个五雷轰顶,走出去面对外人时,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以免打草惊蛇。
“将军。”那个伍管事上前听差。
大将军对他说道:“有客人来,你亲自带人去庄子拿些鲜货回来,再准备些符纸朱砂备用。”
伍管事看了秦流西一眼,躬下身子,恭敬地道:“是。”
他刚要走,大将军的耳边又响起秦流西的声音,他顿时眼神一厉,看向她。
秦流西浅笑着,仿佛什么都没说。
大将军又看左大人都没反应,便叫住老伍,道:“再去请一下栾姑爷,就说我要宴客,身子不太爽利,他要是得空,就过来帮我招呼一二。”
老伍有些意外,又应了下来。
大将军带着秦流西和左大人去了他自己的院落,门一关,他就顾不上别的,只皱眉看向秦流西,沉声询问:“你让我叫我那未来姑爷前来,所为何事?”
秦流西的眸光明明灭灭,咧嘴一笑:“自然是想见识一下,何为情深之人。”
左大人:我不说话,但我觉得你应该是想说,就想看看那家伙是不是要吃绝户!
她这是要搞事啊
不是左大人非要腹诽秦流西不做好人,是她之前说的,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样意味,如今突然提起让栾百龄前来,这感觉更深了。
她这是要搞事啊!
大将军看了秦流西几眼,眉头深锁,心头有些怪,但说不上来。
这个小道长,行事比他之前见过的道长都要来得随意和捉摸不定。
而眼下,秦流西已经走到一个床头高几上放着的缕空仙鹤鎏金香炉前,凑了上去,鼻子耸动,道:“是有混在香里。”
她环顾一周,看高几本就有个小抽屉,拉开一看,里面放了个紫檀木雕花香盒子,便道:“你家挺有钱的,香盒都用紫檀木做呢。”
大将军半点不在意地道:“不值几个钱。”
“大将军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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