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没事,刷卡吧。”
库尔图瓦只吃半只,剩下四只全进了沙德的肚子里。尽管见识过他吃饭的架势,库尔图瓦还是情不自禁、发自真心地感慨到:
“你是猪吗?”
沙德甚至都没吃撑呢,感觉就是刚刚好,这会儿l正在认真地擦嘴擦手,没问了还困惑呢,歪歪头看他。库尔图瓦手长,从桌子底下直接就摸到了他的肚子,按了按:
“吃恶心了吗?”
沙德冤枉,这么点东西他怎么会吃不下嘛?于是摇摇头,还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检查得更认真点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
库尔图瓦后悔了,早知道沙德没暴饮暴食,他应该把这个体检项目留到回家后的。生气了,上大当,总不能在炸鸡店把手伸进男朋友衣服里去吧。嗯,等一下,真的不能吗?
好吧,不能。
“嗷!——”他蹙起眉头,还理直气壮起来了,恶人先告状:“干嘛打我?”
“烫。”沙德也理直气壮:“手烫。”
“才一个月就家暴,你不爱我了,你怎么这么坏。”
“爱。不坏。”
“坏。”
“不坏。”
“不坏。”
“坏。”
“……”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你很坏!”
“沙德,没有,不是……qaq”
最后开车回去的路上库尔图瓦就要用这只手握着沙德的手,沙德一掰他就喊痛。感觉单手开车不安全,但要是单手开车的同时另一只手还在打架就更不行了,于是沙德只好放弃,任由他牵着。
谈恋爱什么都很好,沙德感觉这好像就是聪明的大人发明的一种狡猾方法,方便每个人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他从来没有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做过别人最好的朋友,所以非常喜欢这种关系。
什么都很好,唯独会稍微让他有点招架不住。倒不是体力上跟不上,而是沙德感觉这件事舒/服到有点可怕,他总是像失忆一样,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浴/缸里被/手/指/搅/弄了。他趴在浴缸边透/气,无意识地用牙齿咬住陶瓷压/抑/声音,黑/发/湿/漉/漉/贴在肌/肤上,脸/红/如蒸腾上云霞。19岁的生命从这种红晕中往外流/淌,这是纯粹的青春的温/热。有时候到这里依然不会结束,嫌水里不方便的话他们会站出去。沙德也害怕这样,他得竭/尽全/力踮/起脚尖,最后一定是很快就腿/抽/筋站不住,而后被捞起来——老天,这时候就更是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了,马上就会抱着男友的肩膀哭起来,还不如自己努力站着呢。
反正库尔图瓦教会他一切,从第一次开始就永远让他舒/服到失/控,并为此得意洋洋。沙德意识到了对方很喜欢do,高兴了要do,生气了要do,无聊了要do,有任何不知道也抓不住的情绪时要do,do完他就平和了,不再是刻薄的美女男(?),而是像一只巨型狗狗一样也乖乖趴在沙德旁边,玩很弱智的消消乐小游戏,和他有说不完的笨蛋话。
于是沙德就不舍得真的拒绝和真的要停下了。反正,我本来也不那么聪明嘛……他只是想要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蒂博。”
“嗯?”
“喜欢你。”
库尔图瓦按掉手机屏幕,把脸侧过来看他。沙德光是表白就已经莫名其妙在傻乐,明明他动不动就会忽然说出来,但每一次的神情都这么欢喜,像是在嘴里含了不同口味的糖一样,耳朵尖红红的透着光,眉眼舒展着,毫无瑕疵毫无阴霾的喜爱。
在之前丰富的x缘关系里,库尔图瓦明明就很会说情话,他能很不走心地在一晚上说一百句情意绵绵的“我爱你”,轻而易举搞到对方的爱和臣服。但每次这么被沙德看着,他都莫名感觉有点烦躁和抵触,仿佛回得不好是一种弱势,一种暴露了他压根不懂怎么才能流露出像沙德一样明亮爱意的弱势——他以前一直觉得这种纯爱男很弱智来着!
呃好吧,沙德确实也不聪明。不过和他讨厌的那种类型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好烦,但在沙德面前有个好处是他总不必撒谎敷衍,只是摸摸对方的头发就好: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要,蒂博说。”沙德依然甜蜜蜜的:“是我,自己的,话。”
小狗摇尾巴,就是喜欢摇尾巴,得不到回应也还是会摇的,不摇自己不痛快,就是这么一种心情。库尔图瓦完全不懂,对他来说,爱只是人类伪造的一种纯粹高尚的感情,实际上呢,现实生活里每个人都有精神病,各有各的隐秘和疯狂,没人能纯粹地去爱谁。他喜欢被追捧,喜欢x,喜欢不断地分手不断地交往,但他对爱这个抽象概念本身嗤之以鼻。
即使在他标准的、体面的、幸福的中产之家里,他也不认为这种纯粹的爱是存在的,他有时会觉得他的父母只是很擅长共同在婚姻中牟利和共同生存,并不是无条件深爱。当然他没有要求自己的父母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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