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2)【她何尝不是他的妄想可一旦实现就成了唯一的救赎】(1 / 1)
就做爱来说,高屿没有分毫道德感,总在不停突破南嫣的底线。
不就是仗着被她爱?正因为如此,他每次都做到,既满足自己的罪恶,但又不会真正破坏她对自己的感情,真是个无比狡猾的猎人。
他一直等到南嫣呼吸均匀缓慢,才让自己休息。
可还没睡着,疼痛就开始发作,胃里像有一只钢爪,胡乱撕扯着,仿佛要把胃里的大血管连根拔起,腹腔内其他器官也都跟着抽搐。
他还是不愿吵醒她,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主卧也有卫生间,但他去外面。
在医院他见过许多癌症晚期患者,自己发作起来就跟那些人一样。
他看起来年轻,心却病入膏肓,不也是绝症?
人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时,往往下意识呼唤最亲近的人,他听得最多的是,爸爸妈妈,带我走。
可这对他来说都是妄想。
今晚他没吃东西,现在吐得全是淡黄色的液体,有酒也有胃液,喉管都被酸反噬了。
胃里吐干净后,似乎好过一点,但他知道都是假象,所以没有回去房间,疲惫地往卫生间的地上一坐。
一会儿后又来了,他没东西可吐,抱着马桶干呕,但反胃感依旧强烈到能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程度。
不知过去多久,他浑身被冷汗浸透,额发湿湿地黏着,有些遮挡眼睛,但他没有力气拨开。
视线开始模糊,大脑也停止思考,恍惚地想要晕在里面。
但余光里突然闯入一双脚,看得不太真切,但那鲜亮的刺青让他一激灵,意识瞬间回笼。
高屿扭过头,先看到南嫣光裸的腿,往上是凌乱的衬衣,最后,对上她震惊的脸。
她看到清水里浮着几缕血丝,“不会是胃出血?”
她转身出去想求救,但他拉住她,没有先前的力道,只能一搭她腕子,很快又滑落。
她回头望他,满脸担忧,“你到底怎么了!不会出事吧?”
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都是白的,呼吸虚弱,样子比之前庭审看到的更加破碎不堪。
却还是扯扯嘴角,竭力对她露出一个笑,“别担心,再等等……就好了。”
这算得了什么呢,早就无数次经历过,孤零零地熬。
南嫣把他手臂扛到自己肩上,试图拽起他,但没用,太沉了。
她又冲到楼下到处翻,想找药,但柜子里全是安全套、情趣用品,他满脑子就是跟她做爱,连自己死活都不管。
好不容易翻到一个药箱,她又不懂,只能拿手机拨通梁夏的电话。
所幸医生都有半夜不关机的习惯,那边鼻音浓重地问,“这么晚找我?”
“高屿喝了很多酒,好像又胃出血,现在半死不活,该给他吃什么药?”
梁夏立刻醒了,“又犯病?赶快送他去医院,吃药不管用。”
“但我搬不动他怎么办?”
“叫救护车,他们会抬人下来,你们现在在哪?我马上通知医院派人过去!”
南嫣一愣,顿时意识到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地方,这下完了,没有地址连救护车都来不了。
她耳边的手机忽然被拿掉,还没来得及转身,高屿就从背后抱住她。
“不用……我真的,没事。”那血丝兴许不是胃里的,而是他嘴里,被翡翠磨破了口腔粘膜。
梁夏听到他声音,忍不住大骂,“高屿你一天天尽折腾自己,干脆喝死算了,免得年纪轻轻得癌症,还麻烦医生给你治!”
高屿没理会,放下手机,“上去吧,陪我一起躺着。”
他面对面抱住南嫣,她叹气,把他推开,背过身去。
但他又凑上来,双臂环住她的腰,十指紧扣。
她掰了一会儿发现没用,直白地说,“你今晚是个混蛋,我不想跟你黏黏乎乎,放开。”
他不仅不放,还把她往自己怀里扣了扣,“他们还有别的家人,但我,只有你。”
他们指的不就是她爸妈么。
高屿厌恶在人前袒露伤口,总是冷淡平静到无懈可击,仿佛那些过往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可伤害被外人看到,只会沦为饭后谈资,那些人心里只有权衡、顾虑甚至是介意,包括靳家。
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就算死,他都不要那些恶心廉价的同情。
但在她面前,他却想求她可怜,同情也好,怜悯也罢,不管什么感情,只要继续施舍给他。
她何尝不是他的妄想,可一旦实现,就成了唯一的救赎。
在一片漆黑中,他像野兽一样狂躁不安地等待着,就为了等她推门而入。
像以前无数次为他站出来那样,他猜这次她也放不下自己。
果然如他所想,只要她回头来找,那就狠狠跟她做,宁可关起来都不再放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