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1 / 2)
“侯爷真是菩萨心肠,明知你我殊途,还能这般的照顾我。”燕绥淮将眉宇压低,打量着季徯秩直挺的脊背,“生得漂亮,还不杀我,侯爷真是个宝贝。”
“哭得多,嘴又笨,还会杀人,燕小将军也是个宝贝。”
“你!”
“得了,别同我贫了。这些年没了阿承骂你,可是吃骂吃得少了吗?”
“可不是?我还和他打了一架呢。”
“打了一架?你被阿承揍了还说得通,说什么打了一架?你舍得朝你心尖尖上的人动手?说说看,惹什么事了?”
燕绥淮装着没听见,把头往季徯秩肩上一靠,眼睛也给一并阖了。
“不乐意说?”
“别问了,阿承他决计不会情愿叫你知道我俩之间发生了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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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营地时,那乌灯黑火的地方这会儿却是灯火通明。
原来是那方铭在林中无头苍蝇似的探了许久,见雪地上再无马蹄印迹爽利地折返回了营。如今正打着关心诸臣的名号,挨个探查官员们的帐子,说是怕有些藏着的祸害伤人性命,其实是要借此机会搜查官员私物,属意揪出这营帐里怀着坏心思的人面兽。
燕绥淮当时为了躲避嫌疑,夜深前便上报离山,这会儿是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这儿。季徯秩使了好些法子才终于避过那些个巡逻的官兵,匆忙将燕绥淮塞进了自个儿的帐子。
帐子里头暗得很,季徯秩还来不及点灯整理一番便听得帐前靴响阵阵。他赶忙褪下身上那些个厚重衣裳,又拉散了单薄里衣,攥着狐裘往身上围了围。
方铭巡到季徯秩帐前,高声问:“侯爷!您可在帐里头吗?”
季徯秩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摆出一副刚从榻上下来的姿态,这才悠悠掀开了帐门。他将那狐裘往臂侧拢了拢,嘴边绕着白气,立钦钦地问:
“这又是怎么?不说是找不着人儿,明儿再说么?怎么大半夜了还来搅人安眠。”
季徯秩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倏然像是清醒了般,正色问:“方将军,适才可有寻着什么线索吗?”
那方铭扶着刀,略微弓了身子回道:“没。侯爷和宋将军呢?”
季徯秩苦笑着摇头:“怎么会有呢?宋将军待您走后便同季某说,他清清楚楚地瞧见那些个刺客是打西边去了的。”
方铭笑起来,他伸舌头顶了顶腮,将头歪了一歪:“是吗?可末将总觉着有些受骗啊……”
“谁能骗着您呢?我二人皆是空手而归,此刻心里还有些虚,正愁不知明日该如何同皇上交代呢!”
“实话实说就成了嘛!”那方铭的眼珠子朝帐门上转了转,“到底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呐!”
方铭目光下移,见季徯秩衣着单薄,靴上雪却新,微微打了个恭,道:“侯爷,冒犯了,末将公事公办查您帐子,您不会怪罪末将的罢?”
季徯秩皮笑肉不笑:“自是不好意思怪的,只是有些寒心呐!不过是遇着了几个会耍些雕虫小技的小刺客,却怎么叫将军也生了窥觑我帐子的心思?”
“秉公办事,得罪人儿在所难免嘛!”方铭笑起来,“侯爷从前也有这般咄咄逼人么?”
“是啊。有几个破钱的都能把脚踩到别人头上,季某好歹是稷州的侯爷,总不能天真得连威风也不知耍罢?”
“侯爷原来是这么个性子啊,真叫末将开了眼界。”
“这算什么开眼界,还有更叫将军您开眼界的呢!”
方铭身后急匆匆来了个士卒,慌里慌张的,张口便道:“将军!那……”
方铭抬手要他噤声,哈哈笑道:“哦?瞧侯爷这般,可是里边当真有人了?”
“有没有人不知道,这是侯爷帐,季某实在是不乐意叫外人进……难不成将军是在怀疑季某藏了要害陛下的贼人?”
“末将不敢,只是为保侯爷平安,这帐子啊末将是非查不可!”
季徯秩袖中的拳越攥越紧,心跳声将风的呼啸都给含住了。季徯秩掐着自己的皮肉,决心要想出什么来搪塞那人,可没主意。
季徯秩正缓缓呼吸,那帐子里倏然伸出只手来,将他拦腰给往里头揽了揽。
谁?
燕绥淮?!
季徯秩身子僵直,冷汗攀在了掌心。
那双手的主人贴着季徯秩的后背,搂着季徯秩往外走。
他披着条单薄的衣裳,腰带松松垮垮地绕在腰间,大片肌肉露在寒风中亦是浑不在意,竟是把人勾过来就垂头咬起耳朵来。
他将那僵直的季徯秩抱着又啃又咬,咬够了就把头埋在那段颈子上亲了又亲,咕哝道:
“况溟,在外头干什么呢?这么久了还不进来睡,我好容易捂暖的被,这会儿都该凉了!”
麒麒楦
宋诀陵凤眼狭眯,被浓墨浸了一遭的青丝此刻正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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