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一下子想起来了。
催孕药,附带春那个助兴功能。
以前林止陌想要尽快添丁时也跟顾清依聊过这个话题,只是顾清依告诉他,这药虽然没有什么毒性,但怀孕是自然反应,最好不要借助这种外力,因此他就再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那时候的宁黛兮还是属于敌方势力,但今时不同往日。
就是没想到今天被戚白荟主动提出来了,还先斩后奏的问顾清依要来了。
“不是,师父姐姐,没这个必要吧?”林止陌莫名的有点慌。
戚白荟目光不善:“你果然还在想那二十个”
林止陌急忙打断:“不是,绝对不是!”
“那你怎么说?”
“我我我”
戚白荟又把话题一转,看向远处的画舫:“那次你和小黛黛小熏熏,在那船上玩得开心吗?”
林止陌的记忆被拉回了那个忽然而至的盛夏暴雨天,两个门对门的船舱,从这边到那边,南征北战
他下意识的懵懵点头:“开心。”
忽然他腰间一紧,已经被戚白荟揪住。
“我也要,现在!”
“啊!喂喂!师父”
一道白色身影裹挟着林止陌从窗口跃出,闪过那片翠绿的碧波,脚尖轻点,从荷叶上掠过,转瞬踏上了那边的画舫之上。
在临水阁下等候的蒙珂眼睛一亮:“戚师母好厉害,蜻蜓点水!”
徐大春嘿嘿笑:“陛下也会,接下来就是唔唔唔”
王青在旁面无表情的一把捂住了他的臭嘴,没让他继续找死。
烈日当头,暑气四溢。
已经到了草原上最热的天气,可鞑靼军中却弥漫着一股萎靡不振的感觉,像是进入了凛冬。
这里已经是大月氏中部偏东,鞑靼大军之前一年的冲锋陷阵和搏杀夺来的地盘,已经在最近连续几次被追杀围剿之后失去了不少。
而在中军帐中,此时的气氛也十分凝重和低沉,像是有一层厚厚的乌云压在头顶一般。
“咱们已经连着退了一个多月,如今军中儿郎们已经全无斗志,再退就要回阴山之北了不对,这不是退,这就是他妈的在逃命!”
一个黑脸的粗犷汉子瓮声瓮气地大声说着,语气中满是抱怨,已经几乎和骂街没什么两样了。
这是鞑靼左路军统帅古日布,图岩大汗的亲信,也是军中高层里少数对宁嵩不怎么服气的人之一。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古日布,你是在质疑相父的决定么?那你说说,之前我们的儿郎所向披靡夺下大月氏近半地盘,是在谁的引领之下才做到的?怎么,舍不得你的军功?”
这是新任右军统帅必勒格,原右军正副统帅都在那次埋伏与反埋伏之战中阵亡了,死在了罗刹骑兵的铁蹄之下,最终连尸体都没找回来,他就是被宁嵩举荐后上任的。
古日布是个暴脾气,当即大怒:“你少放屁,老子是在心疼这个?老子心疼的是我鞑靼儿郎!这一路撤退死了多少了?克日伦河里都快被填满了,那都是人命!”
必勒格道:“你若是不服气就带兵杀回去啊,没让你憋着。”
古日布骂道:“你当老子不想吗?要不是宁嵩用军令逼着早就带着孩儿们杀出去了,谁他妈愿意受这鸟气?”
必勒格:“呵!”
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顿时像是触及到了古日布最敏感的雷区,当即暴跳如雷。
“你笑个鸡毛!有种单挑!”
“难怪说你是莽夫,还好有相父压着,不然就你这样的出去和胡人开打也是送死。”
“你他妈再说一遍?!”
“嘁!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要老子说话老子就得说?”
古日布的部下忍不住道:“右帅口下留德!”
必勒格的部下反唇相讥:“关你屁事?”
“卧槽!你他妈说什么?”
“干嘛?想打架么?”
“沃日!”
“沃柑!”
左右帅手下各有几十将领,泾渭分明,于是两人的口水仗一下子变成了大型混战,庄严肃然的中军帐一下子变成了菜市场。
外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大汗到!”
帐内的嘈杂声瞬间静止,所有人齐齐站好,目不斜视,只是脸上的怒意和不满一时间却退不去。
只见大帐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体态肥硕的图岩大汗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