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同一张脸(1 / 2)
是夜,明月半掩,漆黑的山谷中,只能听到风声郁郁,虫鸣入耳。
花山脚下,一道奇特靓丽的身影在月光中立于古树之上。她随意扯下一片树叶,像是在观察和酝酿。
少顷,她将叶片贴于唇齿之间,便衔叶而啸。其声如笛,清震悠长,变幻莫测。
曲子将尽之时,她不着痕迹地蹙了眉,自语道:“莫非不管用了?”
话音刚落,自黑空中突兀地传来一声长鸣,瞬间驱散了她的烦闷,“来了!”
来的是一只红羽黄冠的长尾鸟,只见它在那古木之上盘旋两圈之后,便认主地轻落于女子左肩,张开了轻钩似的鸟嘴。
那女子动作迅速地将已写好的密信放于鸟喙,后拍了拍它,看它如剑般冲向夜空后,便一言不发地退回了阴影中。
不到一刻,丛林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道黑影跟着那长尾鸟来到了古树之下。
“主子!你在哪儿?”来人压着嗓子朝四周喊道。
待确认之后,沅珩自暗中缓缓起身,沉声道:“凉月,是我,沅珩。”
一听是女子的声音,凉月大惊,立刻拔剑低呵道:“何人!竟敢冒充主子?!”
沅珩反进不退,一脸淡定地重复道:“是我,沅珩。”
之后他便讲述起了自幼在木剑山庄的生活,以及对鸣鸟听音认主、密信字迹等等,还带她去了山洞,见了仍处于昏迷中的颜风禾。
这让凉月大为震惊却又不得不信,更何况她是看着沅珩长大的,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与沅珩简直是一个模子。
“主子,怎么办?”
“查。”沅珩顿时杀气四溢,眼神凌厉道:“山庄内鬼,此女来历,以及皇城最近动向,明夜此时。”
“是!”
没错了,这份压迫感和冷静,是主子无疑!
等颜风禾彻底醒来,已是三天后了。
此刻,她正裸着上半身靠坐在一口清澈见底的山泉中。
入眼便是这布满了蓝色晶石的山洞,不知从哪儿射进的柔光,将洞内照得通明。
肩膀上隐约的撕裂感和这赤裸健壮的半身,无一不在告诉颜风禾:她还活着,而且跟一个奇怪的男人魂穿了!
她呆呆地想,这世界果真无奇不有,也果真出其不意。也不知道想置她于死地的左氏姐弟有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所以…花山真的有神啊,是山神帮了她吧?
那枚玉莲呢?!颜风禾下意识低头找了去。却意外地被倒影中乍现的那张帅气脸庞给吸了魂。
这男子额上一抹美人尖,明眸皓齿,面如桃杏,五官雅致极了,看上去二十左右。
颜风禾又侧眼看到这裸露在外的皮肤,细腻冷白,与臂膀和上胸处隆起的肌肉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忍不住摸了一把。
“你醒了?”就在她意淫得起劲时,洞口忽然传来低沉悦耳的女声,“感觉如何?”
颜风禾转过头看向对方,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见到不是自己的“自己”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
果然还是很诡异,尤其是那张脸明明是自己,但氛围感却截然不同,好像变得柔和端庄了起来。
颜风禾目不转睛地盯着沅珩,心情奇妙地笑着说:“还不错,已无大碍。”
沅珩怎会察觉不到这么强烈的视线,只是他一向习惯了淡定,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尖。
“那等等我们就上山。”说着,沅珩便自顾自走到她身边,把刚摘的果子顺手递过去,“先吃些”。
“上山?”颜风禾接过果子,大口咬了下去,真甜!
“嗯。回木剑山庄,一是好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二则,尽快寻找破解之法。”
“木剑山庄?”颜风禾从未听过这江湖气息浓厚的名字,她隐约觉察到,自己可能进入了一个武侠世界。如果没听错,这人姓“沅”?
颜风禾犹疑地喊了声“沅公子?”
看沅珩回看过来,她心里有了数,没叫错。于是她学着古人的腔调,“恕风禾冒昧,请问如今何年何月何朝何代?”
“原来姑娘名为风禾?”沅珩若有所思,并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
“嗯!‘风禾尽起’的‘风禾’,娘亲给取的,说是愿我能得天佑,你呢?”每每提到颜妈,颜风禾总是笑得幸福。
也正因此,让沅珩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自己”,有些耀眼。
“‘风禾尽起,枝叶扶苏’…妙。在下沅川行,单字珩,姑娘可称在下沅珩。”
“川行川行,‘山止川行’?好有意境!看来沅公子的父母对你寄予了厚望。”这本是句恭维话,颜风禾却敏锐地在沅珩的脸上捕捉到了一刻的僵硬。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公子刚刚说,太和?翼国?”颜风禾拧起眉心,莫不是穿到了架空历史里?“那我们现在在…?”
“花山,‘莲花’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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