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央仪已经提前跟她说过,孟鹤鸣有事到云州,所以她退了机票,会在云州多待一段时间。
&esp;&esp;方尖儿也不想那么赶,索性一起退了,多玩两天。
&esp;&esp;没向路周解释那么多,方尖儿反问:“你呢?你赶吗?”
&esp;&esp;今晚的长途大巴,错过就要以数倍代价返回。
&esp;&esp;男生摇头:“我也不。”
&esp;&esp;两边说好,都决定休息一会才上路。
&esp;&esp;连续四五个小时的驾驶,司机放倒了座椅在车里小憩,方尖儿陪着央仪在路边吹风。
&esp;&esp;这期间,有人的手机响了。
&esp;&esp;听到手机响,央仪才意识到有信号了。
&esp;&esp;这会儿人清爽多了,有精力去在意别的事情。她想摸自己的手机,裤兜摸空了才想起来,在车里时嫌硌得慌,把手机扔进了扶手箱。
&esp;&esp;不在乎再多耽搁一会儿了。况且她还没做好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准备。
&esp;&esp;央仪没打算回去拿,双手撑在护栏上静静吹风。
&esp;&esp;不远处讲电话的声音随风飘到耳边,零零碎碎的。
&esp;&esp;“……我是。什么?……你打错了。”
&esp;&esp;央仪望过去,看到路周已经收了线,手机重新揣回裤兜,正仰头看天。
&esp;&esp;不过数秒,他的电话又响了。
&esp;&esp;脸上闪过不耐,很快他再次接起来。
&esp;&esp;“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信息……是,我是在云州。与你有关吗?……你到底是谁?”
&esp;&esp;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esp;&esp;他拧着眉:“不可能。”
&esp;&esp;数秒后,声音骤然加大:“我没那么好骗。”
&esp;&esp;这次挂断时他的表情古怪许多,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黑屏数分钟了。
&esp;&esp;线条僵硬到仿佛一座初学者雕塑的石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