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井死了,今天刚埋(2 / 3)
物,总能绝处逢生。信上的那人说他是你们摘星阁的星师。”
“星师?”虞知安呢喃出声。
宋绝微微点了点头。
“星师”二字,让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回忆如翻滚浪潮咆哮而来将她完全裹挟,她整颗心刺痛,疼痛如刀子一般将她整个人戳得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没人看见,宋绝眼底突然闪现的锋芒。
马车停在了公主府外。
四周的灰色砖墙好比一道天堑,高大陡峭,让人望之生寒,唯中间的朱门大敞,里面的一景一物,都好似藏在了空心的针里一般,安静隐匿在黑暗中。
她慢慢走下马车,一深一浅地踩着青石砖,越过苍山清池走到书房。
却没曾想,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是又去了哪里?脑子混混沌沌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责怪的意味显露无疑。
是张瑾殊。
他负手而立,眉眼神情一片冰凉,宽肩窄身配一身玄色金绣长袍,此刻如端正青松般长身立在青石小路上。四周料峭的苍山绿水在他凌然冷肃的气质下霎时都成了陪衬。
虞知安心头一颤,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张瑾殊一月两次的授课日子,忙不迭准备开始道歉,却被张瑾殊皱眉开口打断:
“一日两日混混沌沌,成何体统!”
“我不想知道你都去做什么了,今日来找你,除了授课,还有两件事情。”
说完又看虞知安呆愣的样子,生气地甩了甩袖子:
“你若不想抄书,就给我马上走去屋里!”出门也不懂得多穿衣服,天寒地冻,真是把自己给牛逼坏了!
“太子的那赵国小妾,在前天晚上时,被陆娘子用匕首捅了一刀。太子去挡刀,呵,也被捅了……幸好太医来得及时,才能赶得及在那拇指大的伤口自己愈合之前给他上好药。”语气里的轻蔑显露无疑。
虞知安被他的讽刺雷得外焦里嫩。
“赵芳芜?陆昭霓?”她惊讶开口问:“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他笑。撇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抽抽。
真是一个蠢问题。
“不过,今早,朝廷上倒是吵翻了。”
张瑾殊回忆起今早朝堂上的画面,便觉得好笑太子虞拓伤势并无大碍,但却还是将自己包了个里叁层外叁层,臃肿着上半身站在了百官面前,安静认真地等着开朝。
果不其然,康帝浮着脚步进来了。一进来就夸起了虞拓,夸他性格坚韧,就算是受伤了也坚持上朝。
虞拓这人倒也机灵,借着康帝的关心之意趁势说起了年关军资的问题。
“两年前的凌野之战,我们虽是险胜,但却也损失惨重,如今到了年关,霜雪急下,军资更是吃紧!儿臣思谋几日,想了一个对策。”他拱手低头,站得很是谦卑板正,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儿臣奏请!向百官集资,共同应对边关处境!”
官员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先家事,后国事!请太子首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有一人站了出来,暗讽虞拓宠妾灭妾,是非不分。
是陆丰缘。他一脸阴郁,眼神好像淬了毒的刀子。
张瑾殊回想起他站出来之后,一帮世家掌权者们洋洋洒洒跪了一地在附和“家事未清,大事难明!”,康帝见状慌忙问他意见如何的场面,便觉得好笑。
一帮拎不清的狗东西,见反驳军资问题这件事情上有出头鸟了,蛮横惯了又不舍得从自己身上拔毛,便开始躲在别人身后煽风点火,垒柴拾木。
真是他妈的养了一帮废物……
陆丰缘站出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太子的正妻,正是他的妹妹。
太子妃陆昭霓可是陆家从小捧在掌心上的宝贝,作为周国第叁大世家家主的陆丰缘护这个妹妹护得要命!如果不是被太子拦着,在当初虞拓提出要纳赵芳芜为小妾之时,他可能早已提刀把赵芳芜砍成了十八块,恶狠狠地丢出去喂狗,连渣都不剩。
两年前的陵野之战,太子在行军途中救下流落荒野的赵国小娘子,从此便像上了瘾,强取豪夺后带在了身边,两人虐恋情深。
从小爱慕太子的陆昭霓只能做配角,眼红地看着他们你追我赶,因此憋不住私下里做一些不干净的事儿。
这次见血了,才闹得大了一些。
太子势力还需要靠陆家撑着,即使赵芳芜被陆昭霓弄得全身都是窟窿,虞拓也不能动她。
只是,两年的时间陆昭霓都熬过去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直接拿刀开始捅人?
虞知安不解,低头却看到张瑾殊右边袖子在微微地动。
“还有另一件事。”他开口,顿了顿后,沉着声音道:“那天那个撞你的宫女,我找到了。”
太后心思深沉,手段十分老练。
唯一能把手伸向她宫中探听消息的人,在整个大周国,只有更心机、更狡诈老练、多智近妖的张瑾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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